纹身大哥眼皮一跳,周围的兄弟忽然围了过来。
“慢着!”
纹身大哥心跳越来越快,心脏周围的筋肉都不自觉地在抽动,他拦住兄弟们,看着这个凶狠的年轻人,忽然干笑道:“我赵五在这一片混的也不短了,朋友有点面生啊。是不是我无意得罪过你?”
赵五不服软不行啊,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,自己就看了那年轻人几眼,双腿就开始打摆子,完全控制不住自己。
“滚。”秦昆又一次开口。
赵五往后一个趔趄,被兄弟们扶住,兄弟们并不知道赵五是怎么回事,只听他道:“我们走!”
这么古怪的情况,让赵五汗毛竖立,觉得这个年轻人非常危险,当机立断离开。
他们一走,暴露的妇女和那个小姑娘也要走,却被秦昆拦下:“站住,过来坐。”
妇女求助地看向赵五,赵五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,赶紧离开了。
妇女发现秦昆、文华松并非凶神恶煞之人,壮着胆子坐了回来,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干笑道:“两位老板……是……想玩玩吗?”
文华松看向秦昆,不知该怎么开口。
秦昆启了一瓶酒,倒上两杯:“怎么称呼?李毓姝,还是玉珠姐?”
李毓姝……
好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,妇女惨笑:“叫玉珠就好,我们这一行不兴真名。这是我女儿李洛洛。”
秦昆扫过那个有点呆滞的少女,开门见山道:“别紧张,我来这里是结一桩因果。曾云威给我磕过一百三十一个头。今日来,我许你一百万,并且找人罩你母女三十一个月,过后两不相欠。”
妇女如若雷击,僵在那里。不知是被钱所震,还是被那个许久未听过的名字震住。
“有事打这个电话。”
秦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丢了一张名片,正是岭南康家的。
秦昆来的很快,走的也很快。小姑娘发现母亲石化一样坐在那,忙问道:“阿妈,曾云威是谁?”
妇女端着酒,豆大的眼珠滴落在酒中:“阿妈以前的姘头……”
五分钟后,妇女收到转账消息,一百万非常不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的余额之中。
这一刻,无数酸楚的回忆,让妇女泪如雨下。
“阿妈,你怎么了?我们是不是以后都不用干这么脏的生计了?”李洛洛很漂亮,但似乎有点痴憨。
李毓姝哭着将她搂入怀里:“闺女,阿妈让你受苦了……”
李洛洛在傻笑,不知为什么,她只会傻笑。
邮轮
离龙门会还有三天的时间,几个灵侦案件,秦昆几人当天就忙完了,当聂雨玄、妙善、莫无忌发现秦昆带了个男人回来的时候,表情就变得很奇怪。
“秦昆……不至于吧……”
妙善和莫无忌是不爱开玩笑的,聂雨玄就不一样了,他发现秦昆对花衬衫男子特别钟爱。
秦昆瞪了聂胡子一眼,指了指文华松道:“这人是遗毒。过后准备收拾一下。”
聂胡子来了兴趣,走到文华松面前:“小子,叫什么?怎么惹到秦黑狗的?”
“东海无波,南洋显贵,星洲门文华松!”
星洲门是哪?
妙善一头雾水,和莫无忌面面相觑。
敢报道门切口的,都是茅山或者有天师级别的捉鬼师敕封过的。但这个切口怎么没听过?
“阿弥陀佛,施主,你是瞎编的?”
“秃子,你才是瞎编的!”文华松瞪了一眼妙善。
倒是聂胡子嘿然一笑,来了兴趣:“星洲狮子城的!你是华夏生死道哪一脉?”
星洲狮子城,就是新加坡。
聂胡子、桃花眼年轻时去过东南亚,也听葛战提过新加坡也有被敕封过的同道,就是没见过,今天难得见到一次。
文华松终于见到识货了,冷哼道:“蒯氏真传。”
明初两大阵师,一是刘基,一是蒯祥。
刘基寻龙望气,助朱元璋怒斩九十九条龙脉,唯独没看清长白龙脉,导致满清崛起。后来刘基因为斩龙脉太多遭到报应,儿子一个被迫害,一个在狱中自杀,后世并没有传人。
刘基死后,世间‘地、水、火、风’四术不全,只余‘风、水’,而蒯祥得到‘风、水’二术,营建紫禁城,在满清入关后,后人避祸不断南迁,这一脉的本领,也意外传入南洋。
聂胡子摸了摸新长出的胡茬一笑:“蒯氏啊,久仰大名。不过你真不幸,说说吧,怎么惹的他。”
文华松感觉聂胡子人虽长得粗豪,性格还不错,索性将事情告知。
聂胡子在听,妙善、莫无忌也在听,一个赌场猛鬼的故事,弄得这么曲折,让他们唏嘘之余有些无奈。这种事,见得多了,人也只能无奈了。
“你确实该揍。还没搞清情况,就助纣为虐,混生死道的,不明辨是非怎么行?”
聂雨玄敲打着文华松,文华松耸拉着脑袋,这事他早就认命了,当初帮李维德,也是刚刚入世,想大展手脚,以壮门威,谁知道会这样。
“等等,聂哥,你刚叫他什么?黑狗?”文华松忽然想起什么,狐疑问道。
聂雨玄点点头:“秦黑狗。认识不?”
“有点熟。”文华松一时半会想不起来,好像前年还是去年,师门来信提过这绰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