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高影，眼底带着警告：“你也一样。”
秦昆和许洋走了，宿管大姐看着二人的背影，紧绷的身体渐渐松弛。
高影问道：“顾婶，如何？”
中年妇女没好气道：“工资给的太低了，比现在还低200，刚刚应该讨价还价的。”
高影开怀大笑：“不是还有奖金吗？”
中年妇女莞尔，似乎好久没见到高影这么开心了。
主人临走前将高影交给自己，他们便在这里安居下来，高影一直以来都将情绪憋在心里，从不外露，但是今天，难得露出一抹释怀的笑容。
担心着某个群体，却被那个群体接纳的时候，心中确实是会释然的。
中年妇女一叹，这个世界，有些看不透了。那个秦先生，确实……很古怪啊。
……
翌日中午，秦昆起床时杜清寒在刷鞋，她听说秦昆的猛鬼旅行社要再次开团了，想收拾一下随着秦昆他们散散心。
秦昆在洗漱，看着杜清寒和自己的一双靴子在较劲，狐疑道：“皮制品要刷油保养，不能见水啊。”
杜清寒疑惑抬头，擦着脸上的泡沫，发懵道：“是吗？”
“当然是啊。”
杜清寒思考了一下，自言自语道：“难怪我的鞋子坏的这么快……”
秦昆：“……还有，大夏天的，你去旅游的话，不至于穿皮靴吧？会捂脚的。”
杜清寒表情不满，强调道：“我的脚不臭。”
这是一个很执拗的人，总有自己的坚持，相处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有点人情味了，却变得容易多想起来。秦昆说不动她，也就没再管，那双皮靴被杜清寒从抛光面刷成了磨砂皮，看来还得再买一双了。
秦昆穿好衣服，递上一张卡道：“临江国贸的卡，你要买鞋的话给我也带一双。”
杜清寒点点头：“你干嘛去？”
“昨天招了两个店员，我去白湖镇一趟，去的晚了害怕王乾、楚千寻和她们打起来。”
无妄国，不死山
高影和宿管顾大姐来得比自己想象的早。
下午的白湖镇老街，依旧冷冷清清，店门敞开，门口是楚千寻的卦摊，楚千寻在楼上午休。王乾、高影、顾大姐三人在喝茶。
王乾表现的比平日活跃的多，桌上有好多符纸，王乾要求二人试试符的威力，还专门拿出了黄纸所绘的普通符，二人也无比好奇，这里怎么会有一个符师？
秦昆进门时，顾大姐捧着一个燃烧的符纸，咂舌惊叹：“上师好手段，我三成的尸气才将这张黄纸符逼燃，如果这符贴在人的身上，一般的小鬼恐怕伤不到他分毫！”
王乾得意笑道：“那当然。也不看看胖爷是谁？符宗天字堂听没听过？”
顾大姐一怔：“五方琉璃七星壁，六合八卦定九黎。上师是燕二十六的传人？”
“燕二十六是谁？”秦昆进屋问道。
王乾看见秦昆来了，干咳道：“我师祖……青玄海马永江那一代的。”
“好奇怪的名字。”秦昆琢磨道。
王乾瞪了一眼秦昆：“为长者讳懂不懂？不许乱议。燕师祖天纵奇才，最擅符阵，可惜失传。他对五行数、六合数、七星数、八卦数的理解超乎所有人，因为加起来为二十六数，所以叫燕二十六。本名叫燕赤霞。”
秦昆一怔，有些惊愕。
“我看过拍他的电影！”
“那你知道我涉足影视圈的原因了吧？”
玩笑归玩笑，秦昆依旧有些感慨。
符阵啊……用符当地水火风四象，虽然不能做到借天地威势，但已经很厉害了。
见到正主来了，王乾起身道：“秦昆，你从哪招了两个僵尸回来？要不是她们说了来意，我和大小姐差点出手了。”
秦昆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，幸好没打起来。
王乾在一旁画符，秦昆坐到首座，对二人道：“对这里满意吗？”
高影和顾大姐对视一眼，朝秦昆点了点头。
刚才就将这里打量过了，不错的小店，外面招牌是‘捉鬼客栈’，里面是‘猛鬼旅行社’，特立独行的名字，听说主打灵异路线的旅游业务，同时也承接一些捉鬼驱邪的小事。
这种人少、安静、自在的环境，最适合她们居住，最重要的是开店时间，感觉昨天能鬼使神差地答应秦昆，是冥冥中的天意。
顾大姐眼袋很重，脸上涂着厚厚的粉，率先起来对秦昆欠了欠身：“不死山顾氏，见过秦地师。昨天不知秦地师名号，多有冒犯，还请原谅，这是我家主人关门弟子高影。”
看顾大姐判若两人的态度，应该是王乾刚刚介绍了自己，这胖子最不爱出风头，喜欢缩人后面扮猪吃虎，秦昆已经习惯他的风格了。
“客气，既然是雇佣关系，叫一声老板不亏。”
秦昆郑重地拿了两份合同，顾大姐和高影嘴角抽搐，还真是来打工的啊。
二人签了合同，秦昆这才放心道：“今后，你们没处去，就住在店里。每天开店时间不定。来去自由，但必须有人看店才行。我乃生死道扶余山人，宗旨就八个字：阴阳相济、阴阳相安。明白？”
二人点点头：“明白！”
秦昆道：“后院以前是酿酒的，还有几个房间，去挑一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