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为曲大爷守夜时见到的满清皇族,此时此刻,正坐在一个大礼堂里。
秦昆仔细看这个大礼堂,愈发眼熟。
“这是……临江大学???”
上次临江大学校车事故,许多学生家长都在大礼堂门口拉了横幅斥责学校的过失,潜藏在学校的血魂教焦土,莱布尼茨教授也被秦昆做成跪尸面对大礼堂的方向致歉。
今天,发现西觉罗竟然也在这里!
这帮狗东西,以为学校是他们家吗?
楚道收起道术,眼中万世因果消失,精神极度疲惫,半晌,才喘过气来:“老了,一个小小的道术都这么费力。”
“楚前辈,辛苦了。”秦昆从弹性空间摸出一个法器,“这个东西当做因果帐。”
一个乌龟壳,背上有棱刺,被秦昆递给楚老仙,楚老仙没见过这东西:“贵重了,老朽一卦十万,付钱就行。”
“别闹……我爹包了个果园,手上钱全给家里了,没那么多钱。”
“秦小友,一个法器需要多钱,你心里没谱吗?”若真论价钱,这个乌龟壳比十万多多了。
秦昆道:“当初我参加南宗道会那身衣裳,听说是你让楚千寻置办的,这东西送你,也是应该的。”
这个法器,自然是曾经在十死城里,白屠送自己的法器,玄武笼。
卜算类的法器,秦昆一直带在身上,几乎都忘了,要不是今天想起来,恐怕还得在包裹里揣着。这法器对于自己来说,没什么卵用,自己又不会算卦,不如做个顺水人情,送给楚老仙。
烛宗向来以烛灯卜卦,用龟壳,也是可以的吧?
楚老仙摸了摸质感粗糙的龟壳,爱不释手。
“灵龟厚甲,果然是好东西!那我就笑纳了!”
告别楚老仙,一行人离开七星宫,目标有了,就在临江大学!
……
……
12月,临江大学最热闹的时候。
秦雪今年大二,是校文艺部副部,临近年末,校文艺晚会又要开始了。
去年作为大一新生,看到学长学姐们的精彩表演,秦雪羡慕又崇拜,当然,当时作为文艺表演的一份子,秦雪也感受到了大学的活力和朝气。
今年作为学生会的骨干,也能挑起一个大梁,负责开场舞的编排,秦雪这段时间忙的不可开交。
一般文艺晚会在圣诞节到元旦的其中一天,一来是应景,二来是考前放松一下,活跃充实学生们的课余生活。
“今天我们彩排一下,拿出你们的最佳状态好不好?”
“好!”
上一个节目彩排完毕,秦雪作为领舞,带着其他人上场了。
灯光很青春,没有彩灯乱打的群魔乱舞,音乐也很活力,是主流类舞蹈音乐,开场舞自然是要带动气氛的,学生们的舞姿会展现大学生的多才多艺,以及大学生活的多姿多彩。
大礼堂这些天没有学生,封闭式彩排,最多来几个学生处、团委的老师指点一下,保密工作做的很好。
彩排结束,秦雪道了声:“辛苦了~大家先歇歇,晚上我们还得加紧练习。”
众人散去,秦雪发现电话响了。
“喂,哥?”
全是风云人物
秦昆算了下时间,好久没见妹妹了。
上次日本消失了俩月,南宗北派的兄弟姐妹都来找自己了,怎么秦雪连个电话都不打?
想起秦雪可能谈恋爱了,秦昆就很生气,奶奶的,谈个恋爱连哥都不闻不问了。
“秦雪,最近怎么没见你要生活费了?”
电话里,妹妹骄傲的声音传来:“我周末在古柳桥那边的舞蹈培训做兼职呢!有钱!”
“你不是学计算机的吗?跳什么舞?”
“哥!你懂个屁!”
“怎么说话呢?”秦昆声音高了八度,白了一眼,“没大没小的。”
秦雪嘿嘿一笑:“哥,我错了……你打电话干嘛呀?我们最近文艺晚会,我在这负责呢。这段时间没给你打电话,别生气嘛……”
秦昆听到妹妹口气软了,嘿笑道:“没干嘛,今晚我去看看你。”
“好!”
……
再次来到大学校园,秦昆非常感慨。
“还是学校好啊,我都没上过大学。看看现在的年轻人,活力四射的,这都是未来的栋梁。”
秦昆感慨完毕,王乾自顾自地点着头:“我也没上过大学,这还是第一次来,啧啧啧啧,感觉自己都年轻了。”
“胖子,我记得没错你今年才21,别装深沉。”
赵峰似乎被二人感染,也附和一句:“贫道也没读过多少书,脑子笨,学不来这个。”
这就尴尬了,秦昆发现一车人,仨都是没上过大学的,于是看向主驾的李崇。
李崇瞪了一眼秦昆:“看我干嘛?我这样子的,像是上过大学的吗?”
李崇浑身上下,无不透漏着市井的粗俗,骚包的衬衫,社会哥的油头,已经是个人标志了。
得,不是冤家不聚头。
停车,几人在秦昆的带领下前往大礼堂。
刚刚打电话时,妹妹说还忙,秦昆不急着见她,首要目的是找那个西觉罗的下落。
大学校园的气氛很美,即便到了晚上,昏暗的路灯下,也有下自习回来的学生,在讨论着课业知识,只是猛然在马路上见到几个奇装异服的怪人,会吓人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