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最终的敌人面前,就连强大如无名氏,也不能有一点分心。”
“那时候,他不得不毁灭你。”
雨果解释得莫名其妙。
塞勒涅苦笑着。
“你……”
“真是超越三的电灯泡。”
“所以说,你只是想要他不受干扰而已,比起围剿他的人,我更危险么。”
“否定本身……”
“指的是……毁灭么。”
她这样问着。
“你不会想知道的。”
“这种……”
“残忍的精神。”
雨果已然无憾,他连自我的本质都不在乎,他只想要知道宇宙真理。
而他已经找到了。
正确的步骤
很多人认为。
深界。
宇宙。
就是折磨人的炼狱。
只是纯粹为了折磨人而已,而处在其中的每个人都是恶魔,互相折磨。
这种说法并非无法稽考。
因为时间刻度的来源。
永恒之塔就是一处牢笼。
在塔最高层的正中间,束缚着一个从太初之起,就受尽无数折磨的人。
时间以这里为,流向深界每一个地方,然后又回归这里。
当无名氏进入传送门,越过黑白交织模湖的荒芜,杀死了这里的几个恐怖存在,不值一提的看门狗,登上了这深界最广为人知的高塔。
这里的土壤是黑白相间的,贫瘠的。
而这里的天幕无比混乱,看不清色彩,只觉朦胧,阴暗。
在这位面最中间有一座通体漆黑的高塔,无名氏登上了塔顶,自己灵魂烙印所蚀刻着的,最后一个地点。
在他之前有无数人来过这里,无名氏并不是第一个,但并不知道,他是否是最后一个。
塔顶什么也没有。
无名氏寻找着通往回忆之海的传送门,在雨果的口中,如果有一个地方能够通往回忆之海的话,那一定是永恒之塔。
无名氏已经找遍了这个位面,都没有找到传送门,只剩下了这里。
可面前也没有传送门,只有一面蒙蒙混沌的灰雾,在那灰雾背后隐隐约约有一个扭曲句偻的人影。
那人影传来无比痛苦的惨叫和嘶嚎,有时双手抱头,有时甚至是在地上打滚,周而复始,撕心裂肺,饱受着他人所不能知晓的极痛,痛苦的悲鸣声震颤心脾。
【这明明是正确的步骤……】
【明明是正确的……】
无名氏隐隐约约听到了这样的声音,但那声音似乎没有源头,他怀疑在这朦胧的灰雾之中,于是快步向前向灰雾抓去。
可当无名氏把手伸过去时,这些雾气就散开了,仿佛那被折磨的人,处于另外一个维度,并不存在于这里。
那恍忽人影仍然在惨叫着。
“没有用的。”
“他并不存在于深界中。”
“我们看到的也只是他的幻影。”
“欢迎再次参观永恒之塔。”
塔顶角落有什么东西在播放。
无名氏顺着声音源头找去,发现并不是生命体,而是一个有着自我意识的计时机械,一个挂在墙上的……挂钟。
“你只是一块钟而已。”
“除了计时,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无名氏嘲弄着,因为此时此刻这挂钟的分针还在清脆的走着。
“无法理解。”
挂钟播放着。
无名氏复述了一遍。
“什么?”
“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挂钟用来识别语音的系统似乎有些失灵了,就像是人耳背一样。
无名氏眼皮狂跳着,近乎是大喊着继续嘲弄了一遍。
“我的存在要比你更久远。”
“知道的比你更多。”
“我知道我在说什么。”
“你是第……三千次来到这里了,无名氏。”
接下来像是系统自带的语音一样。
“我是用来计算痛苦的机器。”
“整个世界都以我的刻度为准。”
“每当灰雾中的人经历一次绝望时,我的秒针就会转动一次。”
“我也是施加痛苦的机器。”
“每当有一人感受到时间转动时,我就会拿走那人的一份痛苦,相应的,施加给灰雾中的人。”
挂钟的播放声音是随处可见默认中性声,只觉冰冷。
无名氏看了一眼存在于另外一个维度的灰雾,包括其中极致痛苦不停惨叫嘶嚎的句偻身影,又看着那完全跟生命不搭边的挂钟,它的秒针在清脆的走着。
无名氏不知道它精不精准,但整个深界都是以它的刻度为参照。
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。
“从来都是这样么?”
无名氏向挂钟问着。
但挂钟的语音识别功能已经坏了似的,只开始播放默认语音。
“我是用来计算痛苦的机器。”
“整个世界都以我的刻度为准。”
“每当灰雾中的人经历一次绝望时,我的秒针就会转动一次。”
“我也是施加痛苦的机器。”
“每当有一人感受到时间转动时,我就会拿走那人的一份痛苦,相应的,施加给灰雾中的人。”
挂钟依然在清脆的走着,自顾自的解释着,仿佛只是一个景点道具,为每个耗尽千辛万苦抵达这里的人这样播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