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怕是只是学生,也是毫无生命的,毫无感情的,魔鬼。”
“在这地狱中,为人施加痛苦。”
“可以说是……”
“魔胎。”
他的理论,完全邪恶,完全暴力,完全荒谬。
但所有人深信不疑。
因为他们确确实实在受苦,只是不知道……苦痛的根源。
就犹如蟑螂,在迷宫中探索超出它智慧的无尽回廊,在一遍遍折返中,将生命尽数损耗殆尽。
一旦堕入笑骂由人的尘世,威猛有力的羽翼也寸步难行。
“你杀了所有人?”
“你根本没有这个权力!”
老船长眼睑抽搐着,愤怒到不敢置信。
“制度……一定会产生权力。”
“即使是一昧的摧毁制度,也会产生一种制度,权力就会诞生。”
“最好的方法是,找到一种没有权力的制度。”
“而这种东西,甚至在恐龙灭绝前就已经出现了。”
“那就是自然。”
“所有事情,在这宇宙中完成的一刻起,就自动正确了。”
“实际上,我让人把这艘船凿出了窟窿,或者是用爆炸来说更合适。”
“你兴许会跟着这艘船一起沉没,上千个魔鬼已经被铲除了。”
“。”
尽管狄狛行为已经疯魔,但他的神情,却是冷静理智的,冷静得如同冰冷的外太空。
老船长沉默不言。
“但你没有那个机会。”
“我要让你毫无尊严的死去。”
“令你受苦。”
砰!
像是拍西瓜一样,狄狛双手往中间一拍,刹那内炸成碎末,全部湖在了他自己的脸上。
若为自由故
那种痛苦。
无法用语言描述,就像整个世界的酷刑都以最缤纷的方式,立体而全面的扩散到身体每一寸皮肤。
饶是狄狛,也如同窒息千百年般,垂死之人般深吸一口气,嘴中反呕出血淋淋的红浆,全部喷吐到了白背心上。
此时此刻。
有人正在死去,所有受苦的人都在死去,而狄狛转嫁了他们的所有死亡,转嫁了他们的所有伤势。
一切都已经抚平,甚至是痛苦。
一切都已经消弭,甚至是羞耻。
若非无穷浩瀚如太古宇宙的力量在整个身体中喷发,他绝计承受不了这样的伤害,也只是堪堪抵御而已。
他不知道自己能够承受多久,这具身体已经无法复活了。
这近乎永恒的暴虐,几欲要将他摧垮。
“设置好航线之后,你们可以下船了。”
“我会一个人登陆东海岸。”
船长室内,狄狛擦干嘴角所有的血。
db。
为了逆转这个虚幻人物的形象,现在的第四科最高负责人,似乎是一个叫卢卡的人,还有第一科的胧,正在不遗余力的抹黑自己,措辞无非和洛城时一样,db只是个一个演员。
真实身份是,一个猥亵妇女的罪犯,甚至让自己的妻子去红灯区提供色情服务,以此来获得吸食致幻物的钱,实在没有钱用了就出来干各种下三滥的龌蹉勾当,在残疾老人的家里,进行入室抢劫,并把老人用手枪射杀。
并指出狄狛有着很大程度上的性功能障碍,还建立了睾丸癌互助会,用卑鄙下贱的手段胁迫他人一起进行犯罪。
狄狛深知,这还远远不够,连区区八十亿份的口嗨都不能承受的话,是没有资格活在这世界上的。
届时会让他们知道。
什么是……
残忍的精神。
“yes sir!”
这些寸头男被下达了其它任务,只是需要执行,没有任何疑问。
在胎记男,在洛城的睾丸癌互助会,最开始参加试炼的人。
这些被奴役,侮辱,嘲笑,讥讽,失败的loser,将组织,开创到了全球。
在听闻神秘的最高长官死亡涅槃之后,这个组织,被推上了顶峰,不弱于sct,不弱于对策局。
这种暴躁的狂热,将倾覆所有一切。
此时此刻,一个剃着寸头穿制服的人,被两个冲锋队制服住,拖着他来到了狄狛的面前。
这个寸头男不同于其它的人,目中全是鹌鹑似的,软弱的惊恐。
“sir,我们发现了一个叛徒,sir。”
一个人为狄狛解释了来龙去脉。
他们正在屠光船上的所有狱卒,不局限狱卒a,狱卒b,狱卒c。
而一个新加入的成员,途中似乎有了悔恨,试图带着一个年轻女人跳船,准备乘坐救生艇离去。
冲锋队总是能发现那些人是狱卒c,如果狱卒c并不顽固,觉醒了的话,就会成为他们的一员。
这个新成员并不知道所谓的感染者,所以临时应下,剃了寸头,以为可以借机逃跑。
却被心思缜密,理智冷酷的其余成员发现,拽着来到了狄狛的身边,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处理,因为他们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。
在胎记男狂热的信仰下,没有一个成员背叛过,他们的信仰已经发展到了完全可以不皱眉头迈向刑场的地步。
狄狛太过仁慈了,不愿毫无逻辑的杀生,杀死一个同样,受苦的人。
与此同时,冲锋队还拖来了新成员试图救的女人,是一个穿着裙子,不断哭泣,面容身材称得上尤物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