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不定……你真是个天才。”
坦克让火箭开去城边的红灯区,在自由城这是半合法化的事情,只要设立在指定区域,那就没事,失足妇女再就业,自己说不定是一个……女权主义者。
“牛逼兄弟!”
“公费嫖娼。”
“太太太太正!”
雪中小屋
第二天。
柯林无比迫切的关注着自由城调查行动的进展,但第四科所有人都像是废人一样,他们什么情报也没有,什么进展也没有。
只是说sct仍然在潜伏阶段,根本无迹可寻。
第三天。
情况也是如此。
事情越来越不可控,兴许是因为洛城录像被广泛传播,感染人数也日益激增,公众渐渐意识到这一切背后的真相,又有着来不及歼灭的感染者暴起杀人,互联网的帖子根本删禁不过来。
人们发明了各种暗号指代,以防冒犯大不韪。
第四天。
初冬已经过去,天候愈发阴冷。
自由城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雪,公园的小型观赏湖也结了一层薄薄的冰,灰霾的风霜给整个钢铁森林蒙上了一层,化不开的寒冬。
柯林目前住在一家名不见经传的青年旅馆,大酒店的装潢令他感到不安,辗转难眠,觉得太过虚幻,唯有在这种环境,才稍稍有着回到正轨的安全区。
坐以待毙的感觉令他极度不适,因为每拖上一天,所有感染者的病症就恶化得更快,这并不是简单的加减法。
而是以几何形式的叠加,就如第二科的研究一样,随着感染人数的增多,这种前赴后继组成的强流,使得所有人下坠速度更快。
并且其中还有黑暗势力的推波助澜。
也是在这一天,柯林接到了一通电话,是拉斯维加斯的皮姆打过来的,说是紧急事件,必须立刻和柯林会面,并让柯林不要告诉任何人,哪怕是对策局的人也不行,干系到影响深远的大事。
现在皮姆已经在来自由城的路上,用加密手段给柯林发送了定位,让他到指定的地点会面。
柯林虽然不明白其中用意,因为定位是一个相当偏远,已经不在自由城了,与现代城市完全隔绝的地方。
在和康涅狄格洲的交界处,无人问津的荒郊野岭。
根据皮姆的提示,那里曾是登山爱好者最爱去的地方,但因为发生多起意外事故,因为恶劣天候大雪封山让太多爱好者葬身,人也越来越稀少。
皮姆给自己发消息的设备,并不是对策局的通讯终端,而是普通的手机,但据他所说,是进行过加密处理,所以说不用担心。
会面地点在一座高峰上的安全小屋,用于登山者遭遇大雪的避难所用。
柯林虽然不知道皮姆为什么要搞得这么隐秘,就连对策局都不透露,这是他的个人行为么?
或是说,皮姆在给自己设下陷阱,等着自己跳进去?
即使皮姆曾经对柯林表达过谢意,因为柯林杀死了教皇,替他很多朋友报了仇。
尽管如此,柯林依然不是很信任他。
不过,就算是陷阱,柯林也必须跳进去,每杀一个感染者,就能让所有人的病情缓和一分。
他现在巴不得把所有感染者都集中在一起,进行一个大屠杀。
这一天深夜。
风雪使得路况十分不好,即使开了远光照明,能见度也极其有限。
漫天的呼啸声透过车窗直抵柯林的耳朵,寂静的黑夜没有半点星光,只是纯粹的黑暗,完全纯粹的。
唯一的光源只有汽车的前灯,要是关掉了它,人会在这片黑暗与大雪中完全迷失方向。
手臂上的血癣隐隐作痛和发寒,只要柯林每催动一次能力,这创面就会暴痛,很难形容那种深入骨髓的彻寒。
就如神经最密集的口腔区域,黑色龋齿的穿孔直抵了牙髓,而冰块的冻液流了进去,渗入所有漏缝与神经相连,那种直抵灵魂的钻噬感。
如同浸泡在冰湖中的灼烧,当温度低到一定程度能够在瞬间僵化血肉时,人已经感觉不到冷了,而是一种怪诞的烧蚀。
柯林感到了那种烧蚀,血癣上鳞次栉比的小型铁片,就是他的龋齿,极冻的灼烧从那片区域扩散到浑身每处地方。
使得他身子条件反射的痉挛和抽搐。
但他不得不继续催动能力,如果没有这些的话,自己只是一介凡人,凡人……无法逆转这比宇宙尽头还要漆黑的局势。
他的手背生成了一颗略有些糜烂的眼睛,爆发出游移的血光,为柯林在这根本没有路灯,只有连绵树林和山岩的高峰上,找到道路,找到那个避难者小屋。
血光蔓延了数英里,刹那的猩红一闪犹如灵异事件,为柯林探清了所有景象。
那应该就是皮姆所说的避难所,一座简易的木屋,窗子被木板封住,木门上镶嵌的防护铁片,有着野兽的爪痕。
但那个地方是车辆抵达不了的,这条道路再继续开下去,就要绕过这山脉了。
柯林当即下了车,紧闭好车门。
又联想到了皮姆所说的隐秘,尽管天候如此恶劣,还是晚上十多点钟,这个路段根本不会有人。
但考虑万一,柯林决定还是将这辆车毁掉,只见他的手臂快速脱落溶解,掉在地上形成无数条比人指头还大的黑红色蜈蚣,这些密密麻麻的蜈蚣在他操纵之下,蔓延到了整辆车上,那蠕动钻爬的场面,能令密集恐惧症的人直接晕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