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节
池:你也很聪明的嘛
霍:呜呜呜您是汪汪天使!
霍:裴哥呢,裴哥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
霍:裴
甜甜:你非要这样自取其辱吗?
屏幕外的池绪没忍住笑了一下,他戳了戳身旁正在浇花的裴谨修道:“霍凌宇找你。”
坐在花圃里放置的小圆凳上,裴谨修放下喷水壶,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。
打开tt,以时间为排序顺序的消息界面最顶上不是他们的聊天群,而是姜舟。
随手在聊天群里发了个“你猜”后,裴谨修打开了姜舟的消息。
姜舟给他发了一张照片。
一碗姜糖粥:谨修,我想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你
一碗姜糖粥:最后还是觉得,既然这件事和你有关,你就有知情的权利
一碗姜糖粥:总之,你以后要多多小心呀!
姜舟发的照片自然是从姜成峰手里拿到的那张。
池绪将脑袋凑到了裴谨修身旁,疑惑地盯着照片看了半晌。
裴谨修并没有避开他,反而将手机向池绪的方向倾斜了一下,以方便他仔细观察。
“这是……”池绪皱着眉头,尝试理解。
照片里除了那个侧脸很像裴谨修的少年外,还隐隐约约地拍到了一个人,气质和外貌上和他本人略有几分相像。
坐在沙发上的张多意手里还拎着一根鞭子,池绪在心中思索道:所以张多意是惹不起他们,背地里偷偷找来了两个和他们长相相似的人,打算揍一顿出气吗?
他毕竟才上高一,那些肮脏污秽的东西离他的生活实在是太远了。
池绪更不知道张多意虽然才刚上高中,但比起老张家那些淫靡颓烂的祖辈更有过之而无不及,不光男女通吃,还玩得花样百出。
他连想都没往那种方向上想过。
“他们是被强迫的吗?”池绪有些担忧地问道,“还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?”
似乎是没想到池绪的关注重点落在了这个方向上,裴谨修难得沉默了一瞬。
片刻后,他才开口道:“放心,我会让人去查的。”
事情交给裴谨修去办,池绪当然是一百个放心。
他没再纠结这件事,拿起搁在一旁的剪刀,继续修剪起的花枝。
落日熔金,暮云合璧,他们坐在满园如瀑布般倾泻一树的山茶花中。
已经十一月中旬了,今天天气却出奇得好。灿金色的夕阳落在血红色的山茶花上,光影斑驳,花影姝丽,人影掩映其中,浪漫得浑然天成。
顺其自然的,他们的相簿里又多了几张合照。
池绪很喜欢今天拍的照片,拍好后特地给池晚宜发了过去两张。
他回过群里一看,霍凌宇和师甜甜已经因为裴谨修那句“你猜”互怼了99+了。
好笑地摇了摇头,在夜幕降临前,他们两个终于结束了料理花草的工作,回裴家吃饭了。
明天是个周末,所以他们今天才不用上晚自习,能如此有闲情逸致地修剪花草,拍照聊天。
期中考试已经尘埃落定,期末考试还相对来说较为遥远。
这个周末相对清闲,于是他们约了罗意,决定在明天晚自习前再去一趟洛津大学找徐怡玩。
为了方便联系,师甜甜特地把罗意拉进了他们五个人的聊天群里。
即使隔着屏幕,刚入群的罗意也难免有些拘谨,但后来慢慢熟悉后,她也逐渐大胆活跃了起来。
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地缓慢流淌着。
很快,高一上半学期就要接近尾声了,他们即将迎来期末考试,迎来寒假,迎来过年。
张子苓在洛津第一人民医院里住院治疗了整整一个月后,又回家修养了一个月。
这两个月里,张多意只要一有空就会围在张子苓身边端茶倒水,嘘寒问暖,无微不至地伺候在侧。
一方面他身为老头最宠爱的幺儿,这个时候当然得义不容辞地尽尽孝心;另一方面,张多意也不放心让除了他妈以外的人接近
张子苓。
毕竟别墅内外,想要张子苓死的人都不在少数。
对张子苓的关心固然有利益因素在里面,但也绝非是逢场作戏,全是虚情假意的算计。
对张多意而言,他是真的把张子苓当做敬爱的父亲,依赖的亲人。
就算哪天他继承了天河集团,不再担心大权旁落,他也死心塌地地孝顺张子苓。
唯一不掺杂利益因素,纯粹地为张子苓离世而感到难过的也必定只有张多意。
两个血脉相连的烂人,倒是为对方献出了彼此唯一的真心。
因此在张子苓修养的这段时间里,张多意也极为难得禁欲了两个月。
在确定张子苓身体完全康复后,张多意第一件事就是让何时金去联系姜成峰。
他想让姜成峰把上次挑好的那三个“雏”送到他名下的一座私人别墅里来。
当天走得匆忙,张多意没来得及吩咐姜成峰将人给自己留下,但即使他什么都没说,量对方也没那个胆子敢把他看上的人卖给别人。
张多意实在忍了太久了,忍到现在浑身好像有蚂蚁在爬般瘙痒难耐,坐立难安,在别墅里焦急地等待着何时金的消息。
可何时金最终并没能给他带来好消息。
“查封了?!”张多意震惊到甚至有些破音。
九月鎏金能在洛津屹立不倒这么多年,背后靠山可不止一两座,什么人那么有能耐能让九月鎏金如此迅速的消失?
难道是裴家……
可裴谨修怎么会突然对九月鎏金出手,难道是消息走漏了?
张多意皱起眉头,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嘴巴,当机立断道,“去,让曹叔立马去查,到底谁干的。”
何时金点了点头,顿了顿后又问道:“爷,那天伺候您的那个客户经理进去了,要顺手把他捞出来吗?”
他之所以还能记得在张多意面前替盛泽西说这句话,主要还是那天收了盛泽西一条好烟和一瓶好酒,再加上盛泽西嘴巴实在甜,就顺便帮一把。
客户经理?
张多意其实已经忘得差不多了,但他稍稍回忆了一下,还是勉强记起来了那句“东南西北”的“西”。
“小西啊。”张多意想了想,摆了摆手道,“捞吧,嗯,捞出来就让他跟着秀姨干。”
对张多意而言,这种嘴甜又好拿捏的狗自然用着最舒心,不用主人费心训练,盛泽西便能全然按着他的心意,千方百计地为他着想。
也算一笔合算的买卖。
在何时金打算离开前,张多意又叫住了他,吩咐道:“对了,再查下那三个雏。”
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就算九月鎏金没了,人大概率还在洛津。
既然都出来卖了,要么好逸恶劳自甘堕落,要么家境困难被逼无奈,但对张多意来说都没什么差别。
这种下等阶层的人,只要还在洛津,就逃不出他张多意的手掌心。
虽然没了九月鎏金消遣,但洛津城里可供声色犬马的渠道多得数不胜数,急着发泄,张多意让何时银叫来了几个明星。
很快,他要的人就来齐了。
真当张多意打算纵/情纵/欲,放肆一把时,他搁在一旁的手机又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。
这次打来电话的是张多意的三姐张多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