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沈渟渊含住的瞬间,闻清临呼吸都蓦然一滞,心脏更是仿佛漏跳了一拍——
这不是沈渟渊第一次给他做这个了,但或许是因为此时此刻,就在沈渟渊的办公室里,因而让这件事情变得比起以往来,都更要刺激。
毕竟…
毕竟沈渟渊甚至没有从内反锁上办公室的门!
这也就是说,任何人,任何人都能够轻易从外推开这扇门…
之后就会看到,这里面正在进行中的,荒唐而迷乱的一切。
即便理论上来讲,任何人来找沈渟渊都会先敲门,得不到沈渟渊的准许,是不可能推门进来的。
但那毕竟只是理论而言。
实际上…
“闻老师这种时候都能走神,”沈渟渊低哑嗓音忽然响起,将闻清临拽回了神,他语气隐含两分危险意味,出口的话却依然极尽低位,“是我做得不够好吗?”
边这样问的时候,沈渟渊舌尖竟还如灵巧游蛇般,攀绕柱身掠了一圈。
不得不说,任何事情都是熟能生巧的。
沈渟渊现在做起这件事情来,已经比起之前要熟练而有技巧很多——
从闻清临陡然间变了调的气息,与不自觉攥紧沈渟渊头发的手指,亦都能证明这一点。
“做得…呼,很好…”闻清临从紊乱呼吸间往外压字,嗓音轻得像羽毛,“我只是在想…在想沈总真够大胆的,竟然都不…嘶,不反锁门…”
一句话讲得时断时续,停顿间毫无疑问,尽是旖旎气息。
“没人会不敲门就进来。”沈渟渊哑笑一声,又安抚般在那顶端轻轻描摹过一圈。
酥麻触感瞬间激得闻清临全身都绷紧,尤其是衣服布料覆盖之下,那把覆着恰到好处肌肉的窄腰,更是绷出了极其流畅而漂亮的弧度。
像轮弯月。
“万一,怎么办?”半是迷蒙间,闻清临忍不住问。
可沈渟渊却淡定很多,甚至答得有两分理直气壮:“不怎么办,哄老婆天经地义,我不觉得丢人。”
最后一个字音落下,沈渟渊就已经停了逗弄,转而开始认真起来…
闻清临本还想再说什么,可很快,意识就如同一叶扁舟,在浪潮中漂浮起来。
他好像唯一能做的,只有在潜意识中唇缝紧抿,以不要泄露声音——
即便理智上很清楚,沈渟渊的办公室隔音极好。
一时之间,这一方空间竟然变得安静下来。
当然,也不是完全安静的,只是没有了讲话声,却依然在空气之中弥漫着——
破碎的呼吸声,唇瓣与皮肤过度摩擦时发出的微妙“啵”声,手指与发丝摩挲时的窸窣声…
都是很轻的声音,却尽显缱绻。
直到——
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敲响。
闻清临被惊了一跳,仓促间本能向后退,却一不留神碰到了什么东西。
他倏然间睁开眼睛,眸底顷刻便恢复了两分清明。
原本攥着沈渟渊发丝的手下意识垂落至沈渟渊肩膀,力道中含了推拒。
可下一秒,手背就被沈渟渊安抚般轻拍两下,沈渟渊略微后撤,暂时停下原本动作,沉声开口:“什么事?”
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此时嗓音太过沉哑,门外安静了两秒,传进来的声音透出两分明显谨慎:“沈总,联合活动策划我们组做好了,给您过目…”
就这听一句话的两秒间,沈渟渊竟还又俯下身,含抿了两下。
闻清临微微瞪大了眼睛,又用力咬住舌尖,生怕在不留神间难以自控,发出此时绝不该有的声音。
两秒后,沈渟渊才又暂时停下,毫不犹豫对门外吩咐:“先去给何助理看。”
门外立刻应了声“收到”,转而就隐约传进逐渐变远的脚步声。
直至脚步声彻底消失不见,闻清临才终于轻轻呼出口气。
或许是他一向都偏好刺激潇洒恣意,这种罕见的谨慎模样就显得很有意思,沈渟渊微微勾了勾唇,眸底含笑看过来:“闻老师就这么怕被别人知道?”
被沈渟渊这样揶揄,闻清临就忍不住瞪他一眼,嗔道:“我是因为谁?”
还不是怕某人端方雅正的正人君子形象毁于一旦!
当然,他这一眼毫无威慑力可言,反倒眼尾泛红眼波流转…
沈渟渊喉结瞬间就滚了一滚,他不得不偏开视线,得了便宜还要卖乖:“我不怕,我刚刚就说了,哄老婆天经地义。”
沈渟渊很少讲这种听起来就很像哄人的好听话,更遑论是一连讲两遍,可偏偏他嗓音温沉语气认真一如往常,就让这份“哄人”显得真挚无比了。
闻清临心尖微微泛甜,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,想起什么,就又偏头去看沈渟渊的办公桌,发现被自己刚刚惊乱间不小心碰倒的,正是一个相框——
里面放着他和沈渟渊合影的那个相框。
略微一顿,闻清临就将之前想说但没说的话讲了出来:“下次有机会,我们一起拍两张好看的合照。”
他此时嗓音尚且被未褪的情-欲包裹,全然不似平时那般清冷,就愈发让这句话听起来别样甜蜜。
沈渟渊微愣一瞬,眼神与语气就都难掩惊喜:“真的?”
闻清临挑了挑唇角,轻描淡写道:“这张拍得不好。”